大殿内,一把突兀的虎皮交椅上,“金眼虎”邓龙袒胸露乳,虬髯间残留着暗红酒渍,正将油光发亮的烧鸡往嘴里塞。
今天上午,二龙山下经过一家商队,让许久未享“肥羊”美味的邓龙心满意足。
于是收拾了商队之后,他在宝珠寺内大办庆功宴。
上午“丰收”的喜悦还未消散,邓龙望着东歪西倒的麾下,喉间溢出得意闷笑。
做个只会念经诵佛的和尚,哪有当杀人放火的山大王快活啊!
邓龙正想着,忽的喉头刺痒,“啊嚏!啊嚏!”两声惊雷般的喷嚏炸响。
“大当家莫不是昨晚上下雨没娘们暖被窝,着了凉吧!”
一个满头短发,发间还能隐约看见戒疤的络腮胡头领,抱着酒坛晃晃悠悠地走过来,醉眼惺忪地调笑道,“要不待会儿兄弟们下山去绑几个小娘子,给大当家送来当压寨夫人,晚上大当家搂着睡觉保准比炭火还热乎!”
“哈哈!”
刚说完,席间便突然爆发出大笑。
邓龙缓缓抬眼,瞟了众人一眼,随后将酒碗重重掼在青石地上,瓷片迸溅的到处都是。
笑声戛然而止。
“直娘贼,你他娘的活腻了?”
邓龙抄起桌上的匕首,擦着那头领的耳畔钉入后面的木柱,“居然敢拿老子开涮,信不信老子今天扒了你的皮,点天灯?”
头领看到邓龙发怒,酒也醒了大半,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去:
“大当家的饶命!
小的喝多了黄汤,胡言乱语”
邓龙猛地踹翻身前的长凳,凛冽的眼神扫过下面瑟瑟发抖的喽啰们:
“你们最近都给老子把尾巴夹紧!
最近青州城里风声不对,别他妈净想着寻欢作乐!
老子这几天眼皮一直跳……”
他顺手抓起酒坛猛灌一口,“对了,咱们这个月给慕容彦达那老狗送的例钱,都办妥了没?”
一名头领顿时瘫坐在地上,脸色惨白道:
“当家的这、这几个月实在抽不出空”
话没说完,邓龙的马鞭已经狠狠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