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喝怎么有中毒的迹象?
“将军?”
一道甜腻婉转,柔媚入骨的声音自身后响起。江令舟费力转头,只见苏木掀开了厚重的帐帘,款步而入。她今日穿着一袭藕荷色罗裙,裙摆拂动间,露出一双绣着缠枝莲纹样的精致绣鞋。那莲花图案,在昏暗的光线下,显得格外妖异。
“将军可是身子不适?”苏木含笑走近,语声关切,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紧锁着他,伸出纤纤素手,便要来搀扶他的腰。那姿态,亲昵自然,仿佛两人之间并无任何隔阂。
帐外,巡夜梆子声“梆…梆…梆…”单调而规律地响起,一下下,敲在江令舟紧绷的神经上。他脑中轰然一响,猛地甩开苏木即将触碰到他的手,反手抽出腰间佩刀。寒光一闪,“嗤啦”一声,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左手掌心,鲜血霎时涌出,几滴滚烫的血珠甚至溅到了苏木雪白的皓腕与微张的粉脸上。
“滚!”江令舟的声音因剧痛与竭力压制的某种东西而沙哑不堪,眼神凶狠如欲噬人的孤狼。
苏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花容失色,尖叫一声,捂着脸连连后退,撞翻了案几旁的火盆架,炭火噼啪作响,险些引燃了地上的皮毛毯子。“将军,您……您这是做什么?……只是关心您……”她声音发颤,带着浓浓的委屈与不解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楚楚可怜。
江令舟却对她的表演视若无睹。他的脑海里,清晰地回荡着黎音袅昨夜在他耳畔低语的话语:“我查到些眉目,那缠枝莲的纹样,是南疆毒蛊门特有的标记,极为隐秘。”那时他还不甚在意,此刻想来,却如惊雷贯耳。他死死盯着苏木鞋尖上那繁复的莲花,每一个花瓣,每一条藤蔓,都透着阴冷与诡谲。
“关心我?”江令舟冷笑,掌心的剧痛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,那股自心口蔓延的灼烧感却愈发强烈,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蚁在啃噬他的五脏六腑。“苏木,你当真以为我江令舟是这么好糊弄的?”
苏木闻言,娇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