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不明白?”江令舟一步步逼近,佩刀刀尖斜指地面,拖曳出一道寒光。“你脚上这缠枝莲,是何来历,需要我提醒你吗?”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彻骨的寒意。
苏木的脸色终于变了,最后一丝血色也从她脸上褪去,变得惨白如纸。“将军……您……您在说什么莲花?不过是觉得这花样子好看,便绣在了鞋上,难道……难道这也有什么忌讳不成?”她还在狡辩,声音却已不复方才的镇定与甜腻,反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“还在装蒜!”江令舟厉声喝道,“毒蛊门的人,潜伏在我身边,究竟有何图谋?说!”他此刻无比庆幸黎音袅的敏锐与细心,若非她提前示警,自己恐怕早已着了这女人的道。音袅……想到她,他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,也更坚定了他要揪出内鬼的决心。
苏木见他戳破了自己的身份,索性也不再伪装,脸上的柔弱哀戚之色尽数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怨毒:“江令舟,你既然已经知道了,何必多问?成王败寇罢了。”她的声音也变得尖细起来,与方才的甜美判若两人。
“成王败寇?”江令舟嗤笑,“就凭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,也配谈成败?说,是谁派你来的?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”心口的灼痛越发剧烈,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但他强撑着,不让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颓势。他知道,此刻他若倒下,便再无翻盘的可能。
苏木眼中闪过一丝得意:“将军现在才问,不觉得太晚了吗?你以为,你此刻还能站着与我说话,是因为你意志过人?”她轻笑起来,笑声尖锐刺耳,“方才帐外风大,为将军添茶时,不小心落了些‘家乡特产’的凝香散进去,那可是能让铁石心肠的硬汉也化为绕指柔的好东西。算算时辰,药效也该发作了。”
江令舟心中一凛,暗道不好。难怪那灼烧感如此怪异,竟非寻常毒药。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,四肢百骸仿佛都浸泡在滚水中,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气息。他咬紧牙关,将左手的伤口再次用力一握,试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