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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文时,我就跪坐在旁边研墨。有天他忽然问我:\"要是让你管成都府,头件事做什么?\"我想起昨日在街上看见的流民,脱口道:\"先把东市的粥棚扩三倍。\"我爹笔尖顿了顿,朱砂在奏折上洇开一团红。
    那年中秋,我娘在瑶光殿摆了二十桌蟹宴。我正啃着蟹钳,突然听见三哥在跟五哥嘀咕:\"听说爹要立太子了。\"五哥把蟹壳往地上一摔:\"凭什么是那个绣花枕头?\"蟹壳碎片溅到我袍角上,我低头继续剥蟹黄,手指却抖得捏不住蟹腿。
    真正定乾坤的是光天元年的重阳节。我爹带着我们兄弟登剑阁,走到半山腰突然说要比诗。大哥写了首《戍边词》,三哥写了《咏马》,轮到我的时候,山风把纸卷吹得哗哗响。我望着远处嘉陵江上的白帆,突然想起去年跟娘去青城山进香时见过的流民。
    \"蜀道连云接帝乡,谁知黔首尽饥肠。\"我爹脸色变了,我娘在后面掐我手心。我硬着头皮写完最后两句:\"若得广厦庇寒士,不辞长作种田郎。\"山风卷着诗稿飞下悬崖,我爹盯着我看了足有半柱香,突然解下自己的犀角带系在我腰上。
    那年我十四岁,成了前蜀的太子。册封那天,我穿着玄色衮服走过丹陛,玉圭重得压手腕。三哥在队列里冲我冷笑,五哥故意踩我后裾。我娘在珠帘后朝我点头,髻上的金步摇晃得人眼花。礼成时我转身回望,发现我爹龙袍上的金线蟠龙在日头下亮得刺眼。
    当太子的四年像踩在棉花上。白天跟着师傅读《贞观政要》,晚上偷溜去教坊听琵琶。我爹把最得力的谋士周庠派给我当老师,那老头总拿戒尺敲我案头:\"殿下可知"民为贵"下一句?\"我托着下巴看窗外海棠,随口接:\"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\"他气得山羊胡子直抖:\"那您昨日为何强占民田修蹴鞠场?\"
    这话倒不假。去年上巳节,我看中城西二十亩油菜地,非要改成球场。农户们跪在太子府前哭,最后还是周庠自掏腰包补了银子。这事传到我爹耳朵里,他把我叫去寝殿,什么也没说,只让我看他案头堆成山的灾荒奏报。我看着那些\"饿殍遍野易子而食\"的字眼,后背渐渐沁出汗来。
    十七岁那年,我爹开始让我监国。第一次坐在紫宸殿的龙椅上,我盯着下面黑压压的笏板出神。工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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