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兰若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能不能唤她阿姐。
安晟脸颊微红,“虽然,虽然是唤你堂姐,可我觉得还是显得生分。”
堂姐也不过是叫着亲近,也是当初母亲让他们如此唤。
母亲厌恶他,觉得他与父亲一样怯懦。
他虽然与阿姐一母双生,可阿姐嫌弃他。
只有堂姐会对他温柔的笑,他这才觉得,他身上和堂姐也有着一样的血液,他有认可自己的家人。
“好。”兰若答应下,毕竟这不是什么难事,一个称呼而已。
不过她没想到这样一个称呼对于安晟来说,却是认可和接受。
他一脸欣喜,“阿姐!”
兰若起身在抽屉里拿出药膏,示意他到她跟前,“若是不上药,明日该难看了。”
安晟一颗心砰砰的。
心里面装着的都是来自家人关心的欢喜。
自从父亲离世后,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。
“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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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堂兄今日怎么回事,瞧瞧这眼下的淤黑,可是这两日没有休息好?”李璨凑着脑袋去开谢容砚的面色,神色揶揄,“莫不是金屋藏娇?”
自己寻欢作乐,偏还说是他送去的戏子。
他的东宫可藏不下能让堂兄动春心的美人儿。
谢容砚瞥了他一眼,“再多言,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喂鱼?”
“别啊!”李璨当即求饶。
若是别人,他还能不信,但若是他这位堂兄,那是肯定会让他去喂鱼的。
谢容砚一身绣金长袍,腰系玉带,清贵无匹。
一出现在静心湖畔,便引来好些女娘面红耳赤,都含羞怯怯的冲着谢容砚抛媚眼,企图得谢容砚另眼。
谢容砚只沉着脸,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进。
前夜他可是救了那女人的命,昨日更是替她处置了害她的人,没想到她倒好,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。
看来是觉得他多管闲事,妨碍她勾搭周家独子。
“哟,二位可算是来了,世子早就让小的在此等着了。”画舫边的小厮立马迎上来。
李璨身着玄色阔袖蟒袍,头戴碧玺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