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却很快回过神来,他笑着用指腹蹭了蹭omega的面颊,好似刚刚那点酸涩从未出现,厉时安问他:“那你决定放过你自己了吗?”
这次他问的不是放过秦家,而是——你肯放过自己了吗?
顾淮笑意一凝,半晌他怜爱地吻了吻omega的面颊,说:“不。”
他重新弯了眸,字语在唇舌里仔细咀嚼,清晰而决绝地说——我要他输。
“我知道怎么让秦利民输了,”他一字一顿:“只有我输,我才能赢。”
“这世上每一栋密不透风堡垒,最终都是从内部瓦解的。”
就像这二十余年,秦利民唯一一次对他动怒,是在他切掉腺体那一天。
那一天他背叛了秦家的荣耀,背弃了alpha的骄傲,背离了贵族的统治。
离经叛道,妄破樊笼。
秦利民爱权爱利,示alpha高人一等,那他就毁了这固化的阶级,让自由平等的风,吹过弗西每一片土地。
也让秦利民数十年钻营,毁于一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