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下还真有个人能给他大卸八块,何君瀚想起那天路过时听见的惨叫,抖了抖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,在心里默默为那位王姓研究员上柱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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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,万籁寂静。
身躯娇小的omega缩在舒适的大床里浅眠,绵白的柔软布料将omega肤色衬得冷白,清冷月光轻纱般铺洒,为omega镀上层莹润光晕。
窗外虫鸣奏响,夜风撩起窗前白桦树梢,繁叶刷刷作响。
祥和而宁静的氛围下,躺在床上的omega突然难耐地皱了皱眉,无意识地在床上磨蹭,呼吸加速,鼻息间热气喷涌。
他喉结滚了滚,眉心紧紧锁死,朦朦胧胧间感觉自己仿若深处炼狱,浑身上下又热又疼,尤其是腺体处传来撕裂般地拧痛,阵阵恍惚跳动,好似下一秒那块肉就要溃烂掉落。
“哼…”
好疼——
他睁开迷茫的眼,眼中尚存困意没散,身体已本能蜷在一起,去碰腺体的手指忍不住颤抖。
指肚接触到腺体那一瞬他浑身蓦地绷紧,死死咬住牙才克制住痛呼,瞳孔放大溃散,做了数个大喘气才堪堪挨过去。
“哈…”
厉时安转动着溃散的眸子,瞥了眼墙上的时钟,凌晨两点。
他挪动着那只手盖向自己的额头,摸到湿润的汗液,omega失神地卸下全身力气瘫软在床,察觉到自己大约是发情了,迟来的发情热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猛烈。
额头温度也烫的惊人,厉时安悲哀的意识到如果不尽快找个alpha安抚自己,或者拿一支强效抑制剂控制,可能要不了多久他就要烧死了。
高温让他的神思恍惚,片片阵痛向主人叫嚣着不满,omega的腺体底子差,这导致他得不到安抚时不仅会被情热折磨,还会被腺体加倍的撕裂痛苦催残。
他疼到指尖都细细发着抖,仍旧没试图去碰床头的呼叫按钮。
反而摸向枕头底,感受着指尖那一抹冰凉和坚硬,承受着腺体里一波又一波阵痛,久久沉默。
“……”
从他知道信息素诱导剂的解药是自己发情期的血后,他就猜到那些人不会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