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那梦太过真实,薛泠如今想起来,还是觉得心头直跳。
“若那画不是母后给的,孤早就将那画扔到给你的那人脸上去了。”
两人成婚一年多,薛泠虽有些小脾气,却从未像今日这般。
便是上午从母后处回来,她便是存了气,也不过是说上几句刺他的话,哪像如今这般,竟这般质问。
“可是府中下人说了些什么?”
薛泠也知自己过分,竟因一个梦迁怒于他。
“没有人说什么,只是我方才做了个梦。”
“梦到什么了?”
她自是不会说,“我有些渴了。”
薛泠说罢,便要掀开身上的被衾下床。
太子拦下了她的动作,“莫要乱动,小心受寒。”
说罢,他转身去倒了杯水过来,“子嗣的事情,孤本不想与你说。”
说到此处,谢珩抬手抚了下她垂落的发丝:“但你向来多心,若孤不与你说明白,你便能自己想出许多莫须有的事情来。”
薛泠喝着水,听到他这话,险些被呛着。
“殿下不说,自是有殿下的打算。”
他轻哼了一声:“孤身中奇毒,体内毒素还未清全,九手神医说了,这两年,孤都不应让你有孕。”
薛泠低着头,听到缘由,眼睫轻轻一颤,“殿下何时中的毒?”
“两年前。”
见他不愿细说,她也不再继续问。
只是——
“我从未喝过避子汤。”
成婚一年多,还未有身孕,薛泠也曾疑心过自己身子可是有什么隐疾。
可太医来号平安脉时,皆是说她身子康健。
薛泠也曾疑心过,来号脉的太医,可是太子的人,便借着回诚意伯府的时机,让碧月请了外面的大夫上门号脉。
这三个多月,薛泠瞧过的大夫,没有十个也有八个,说的和太医不相上下。
他们都说她身子没有问题,可一年多了,也不见有半点好消息传来,薛泠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太子的身上。
可太子夜里那般,如何瞧着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