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行房后,她从未喝过避子汤。
她未喝过,那便是太子喝了。
“避子汤那般寒凉的药,对女子身子不好。”
薛泠听到他这话,便知他是什么意思,子嗣一事便算是暂且揭过。
太子和太子妃成婚第三年,太子妃还未有身孕,便是皇上,也对薛泠有些不满。
二月才过,上京的冬冷还未散尽。
薛泠才从立政殿出来,便见太子撑了伞走过来。
今日晨起便飘起了雪,宫中茫茫一片,尽是飘雪。
“太子妃,是殿下。”
身旁的碧月以为薛泠未瞧见,开口提醒了一句。
“嗯。”
薛泠轻声应了一下,步伐快了些。
“怎得过来了?”
“母后可曾为难你?”
薛泠摇了摇头,“母后只问了些家常话。”
宫里的人都知道太子和太子妃两人感情甚笃,今年大选,太后借言薛泠还未传喜讯,要给太子选侧妃,不想却被太子拒了。
此事传出去,众说纷纭。
回回皇后召见太子妃,太子必定会来接太子妃。
今日也不例外,宫人远远瞧见他们二人,眸中尽是艳羡。
“你不进去瞧瞧母妃?”
“母后如今应当是不想见孤。”
薛泠听到他此话,偏头望了望他,“你最近又做了何事?”
“孤做了什么,太子妃不也知晓?”
说来说去,还是那侧妃之事。
皇后和太后一向不合,这次却难得同心,不想太子还是拒了。
皇后这一时半会,自是不愿再见到太子,便是看到了,也觉得来气。
“母后当真没有为难你?”
“嗯。”
薛泠看他伸出手,应了一声,方才将手覆上去。
太子手掌宽热,比那汤婆子还要舒服些。
那日皇后确实是未为难薛泠,不过留她喝了杯茶,问起她爹娘,又说起了十二公主。
皇后虽未说,薛泠却知她心中所想。
无非是她和太子如今膝下未有一子,太子后院又只得她一人,传出去了,旁人也只会说她薛泠善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