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阀权贵百姓都在,沈时笙能如何发作?能杀人吗?必然不能。
沈时笙受了伤,就没法继续’迎喜神方‘最后的仪式。
沈时笙出不了风头…
她柳缃绮知道迎喜神最后的仪式需要如何做,她早已排练了数回。
如何上香,如何叩拜,该说什么话…
为什么,为什么事情完全和她计划,想象的不一样?
沈荣安从旁攥了攥柳缃绮的手腕,“别露出破绽,镇定!”
柳缃绮垂着眸,甚是担心母亲,母亲昨日才被父亲打得浑身淤青。
今天又遭罪…沈时笙又吩咐了一句,“抓到那人,先扣着,别耽误咱们‘迎喜神方’的吉时。”
卫兵:“是!”
黎山很大,山顶的道观能容纳上千人。
今日道观大门全敞开了,喜神所在的方向在道观里。
万年历上都记录得清清楚楚,沈时笙会些术数,一算就知道了。
沈时笙带众人走到道观门口,她忽然转过身,表情透着威严,明明是一张很漂亮年轻的脸,此刻气势起来了,能震慑住所有人,她瞳仁似寒冰直盯人群中的柳缃绮,“接下来,咱们进去拜喜神,穿冲撞喜神颜色衣裳的人就不要进去了。”
在场所有人目光齐刷刷投向柳缃绮。
大家议论纷纷……
“大帅府都通知咱们了,今年喜神降临的方位属金,火克金,艳粉属金。
前来拜喜神者穿属火颜色的衣裳会冲撞喜神,从而影响众人的祈福。
她怎么还穿这么艳的颜色?”
“想出风头呗,什么义女,我看就是个想攀高枝儿的!”
“想出风头也不看看今儿是什么日子,冲撞了喜神,害我们全都跟着不走运!”
…
如今乱世民国,封建之说,众人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
大年初一冲撞了喜神,全年怕是好运都没了,要倒大霉。
柳缃绮一懵,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艳粉的旗袍,听着众人对自己的指责,她顿时明白了。
她和父亲都早早落入了沈时笙的陷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