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挽初,我身体里流着你的血,我的心也只为你跳动。”
宋挽初却想到了另一件事。
“那年除夕,你答应陪我一起守岁,为什么没来?”
不是她存心翻旧账,她就是好奇,梁屿舟一直都爱着她,却为何表现得那么别扭?
梁屿舟在任何人面前,永远都是一身傲骨,唯有在她面前,露出心虚愧疚。
“我年夜饭没吃完就离了席,是赶着去城南给你摘芍药花。”
“啊?”宋挽初错愕。
梁屿舟抿了抿唇,“整个京城,就只有城南那个老头,能在冬天培育出室内开花的芍药,饭吃到一半,那老头派人来告诉我,花开了,今晚不摘走,就会凋谢。”
“你一声不吭地离开,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?”
“我想给你个惊喜。”
宋挽初沉默了,她说不出责备的话。
“那你为什么去了水韵居,却没进屋?”
梁屿舟的下颌绷紧,脸色有点黑,语气里还带了点委屈:“我在窗外听了大半个时辰,南栀和素月一直不停地说你和时洛寒过去的事情,你还笑得那么开心。我站在门外,捧着一束花,跟个傻子一样。”
宋挽初的心,像是被风雪吹开了一条缝隙,凉意在全身蔓延。
心湖泛起涟漪,将积淀在湖底的酸楚再次扬起。
那一夜,她用笑容掩盖失落,不知多少次悄悄地瞄向屋门,祈盼那个梦寐以求的身影出现。
而隔着一扇窗,梁屿舟却以为她心里只有阿兄,挨着风雪,心里冻成冰。
她没有跨出屋门一步,而他也没有破开窗子。
误会像是滚雪球,越滚越大。
而他精心准备的惊喜,在那个风雪夜凋零成泥。
他们两个,都是傻子。
“挽初,都是我的错,我一个大男人,要什么脸呢?”
梁屿舟看不见宋挽初的神情,却能查觉到她的气息,她吸了好几次鼻子,眼中必定有泪。
“我那时候就是太放不下身段了,如果那晚我进了屋子,同你把话说开……”
误会在那一晚就能解开,他们会知晓对彼此的心意。
两人也不会因为误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