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屿舟,你真的很傻,你知道吗?”
宋挽初嘴上责怪他,手臂却在他的腰间收紧。
一串温热的泪,濡湿了他的胸口。
“因为这样的误会,你还有没有做过其他的傻事?”
梁屿舟沉默片刻。
“有。”
他很快承认,“在你十四岁的时候,我看见你和时洛寒在校练场骑一匹马,我气坏了,把他的马偷走了。”
“你说的是逐风?”
宋挽初美目圆睁,“梁屿舟你完了,逐风是父亲送阿兄的生日礼物,他最宝贝那匹黑马了,逐风丢了以后,他为逐风举办了一个葬礼,还发誓要找出凶手,血债血偿你知道吗?”
“逐风没死,现在还好好地养在我的马场。”
梁屿舟没什么底气地自己辩解道,“我也爱马,不可能把气撒在一匹马身上,我就是看不惯你俩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的样子!”
他又弱弱地补充道:“我现在向大舅哥坦白,把逐风还给他,还能争取原谅吗?”
他的态度变得可真快啊,前段时间时洛寒还是他的死敌,两人一见面就要打得天翻地覆,嘴上更是把能损对方的话说了个遍。
现在就改口称“大舅哥”了。
梁屿舟内心有一点忐忑,那年偷完马他还洋洋得意,现在想来真想给自己几个嘴巴子。
耳边传来挽初悦耳的笑声,她好久都没有这样开怀地笑了。
积淀在内心的那些酸楚,苦涩,随风而逝。
梁屿舟准确无误地捉住她的唇,堵住了她的笑声。
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旧账翻得越多,他在挽初心目中的形象就越蠢。
怎么办,现在用美男计迷住她,还来得及吗?
……
石明朗睡了一天一夜。
醒来的时候,不知外面是什么时辰,耳边不停地传来鞭炮声,但都不及他肚子的咕咕声大。
邱道长进来查看他的恢复情况,顺便给他端来了饭菜,石明朗饿得眼睛发蓝,一口气喝了三碗粥。
“大过年的,我连一口肉都没吃上。”他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