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是一眼,便眉眼直挑,站直了身子去看,心中暗道,好一个俊俏的娘子。
先不说这纤细却不失曲折的腰肢,那胸脯前的一团,低着的巴掌大的小脸……
只是再细看,竟看到小娘子右面上的伤疤,丑陋得似一只毒蜈蚣趴在了牡丹花蕊上,好不可惜。
姜大娘心中暗叹,又安了几分心,若她将姿色绝美的小娘子引荐过去,怕是自此得罪了大娘子,也是幸好,这娘子损了容颜大爷应当不会对她有所图。
如此贫人家的娘子,有这伤疤未必是件坏事。
见乔七很是听话老实,又毕恭毕敬的,姜大娘又吩咐了一句便出去了,庖室内味过重,离得远些才能少沾染些刺鼻烟火味,她可是在大娘子跟前伺候的,若熏到了主子,被驱逐到外院那便是天大的罪过。
乔七在疱室内望了片刻,里头百样俱全,好些肉和菜色她皆未曾见过,她不过一贫民女,见识短浅,自然识不得这些唯独富贵人家有的玩意。
可倘若去做吃食,便是白粥,她也可做出这世上最香甜软糯的,她既敢来段家,自然也有安身的法门。
比之常人她能闻出食材吃食的不同来。
她知晓人有盛景,草有抽芽,花有花期,历经时辰皆可分为三六九等。草木如此,人如此,做菜更是如此,甚至比之更为简单,便是人的善恶也有香臭之分。
就比如这白粥只要时候得当,气味得当便能比得过山珍海味。
片刻工夫,乔七当真只熬了碗鲜甜的粥,唤来了门外的姜大娘。
姜大娘显然未料到,震惊地看了眼那白粥:“董二婶说你厨艺精湛,莫不是在糊弄我,这庖室内的山珍海味你可瞧见了?如此功夫你只做了这一碗白粥?你让我府内的小祖宗喝白粥?”
乔七手攥紧,硬着头皮道:“此白粥乃我祖传秘方,姜大娘若信得过我,便可呈给小少爷一试。”
姜大娘面色不大好,沉着脸看着手中的白粥,这白粥平平无奇,却莫名地有一股清香,倒也算新奇。
这段时日府内来来回回寻了不少厨娘,皆是为了让小少爷多吃几口,却也都不尽如人意,那些山珍海味,小祖宗倒也未曾多用过几口,如今这白粥……
倘若真机缘巧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