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脸色稍霁,松开陈二:\"让先生见笑了。实在是家弟不务正业,整日只知饮酒闹事。\"
施公点头:\"原来如此。不过令尊遗物之事,可有什么误会?\"
\"绝无误会!\"陈大斩钉截铁,\"那旧棉袄我亲手拆的,只有十两银子。家弟贪心不足,非要诬我私藏。\"
施公若有所思:\"不知那件旧棉袄现在何处?\"
\"在我家中。\"陈大警惕起来,\"先生问这作甚?\"
施公笑而不答,转向陈二:\"你可愿再告一次官?\"
陈二颓然摇头:\"那刘县令昏聩无能,告有何用?我我已心灰意冷了。\"
施公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放在桌上:\"明日午时,带上那件旧棉袄到江都县衙来。\"
陈大一见令牌上\"江都知县施\"几个字,顿时面如土色,拉着弟弟跪倒在地:\"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冒犯大人\"
次日午时,江都县衙大堂。施公一身官服高坐堂上,刘县令被请来旁听。陈大陈二跪在堂下,那件灰布旧棉袄摆在公案上。
施公先问陈大:\"你确定这件棉袄中只有十两银子?\"
陈大额头冒汗:\"回大人,确实只有十两。\"
\"银子放在何处?\"
\"左襟内里补丁处。\"
施公又问陈二同样问题,陈二回答与昨日酒馆中所说一致。
施公命人取来火盆,当众将旧棉袄投入火中。陈大见状,脸色由白转青,双手不自觉地颤抖。
棉袄渐渐化为灰烬,施公命人用木棍拨开灰堆,忽然\"叮当\"几声,几块银子从灰烬中滚出。衙役拾起一数,正好十两。
堂下一片哗然。陈二瘫坐在地,喃喃道:\"果然只有十两\"
施公却微微一笑:\"莫急。\"说着亲自上前,用木棍在灰堆中细细翻找,又拨出几块银两,凑齐了二十两。
\"这\"陈大面无人色,瘫软在地。
施公拍案喝道:\"陈大!你事先取出了十两银子,却不知令尊将银两分藏两处!左襟十两,右襟还有十两!如今证据确凿,你还有何话说?\"
原来施公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