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,男男女女、老老少少,皆围聚在那棵古老得如同村子年岁一般的大槐树下,坐成一个团团圆圆的圈儿。瞧那王大爷,脸上布满岁月的沟壑,一笑起来,眼睛眯成一条缝,胡须拉碴,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布褂子,肩头还落着几片刚从树上飘下的槐树叶。他稳稳地坐在一个颇具年头的小马扎上,手里紧攥着旱烟袋,吧嗒吧嗒地抽着。可当听我讲事儿时,那眼神瞬间亮得如同年轻时候追媳妇一般,时而皱眉沉思,时而豁然开朗,笑得像个孩子,忍不住拍着大腿高声叫好:“哎呀,这主意妙啊,咱咋就没想到呢!”
旁边的李婶子,手中拿着针线活儿,手指上戴着顶针,正缝补着一件旧衣裳,嘴里还不忘跟旁边的张婶子唠着家常:“你听说了没,村那头老李家的小子,在城里可闯出点名堂来了……” 可我一开口,她立马停下手中针线,将顶针从手指上取下,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,耳朵竖得比谁都直,眼睛睁得大大的,脸上的表情从起初的 “这是啥情况?” 逐渐转变成 “哎呀,这道理咱咋就没想到呢?” 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殷切期盼,还时不时微微点头,似在心底默默认同我说的话。
还有那二狗子,小伙子皮肤晒得黝黑发亮,平日里调皮捣蛋,此刻却出奇地安静,蹲在一旁,两手托着下巴,眼睛瞪得溜圆,生怕错过我说的每一个字,身上那件松松垮垮的短袖,早已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。他那模样,既像在听天书,又似寻到了稀世珍宝,内心的激动劲儿藏都藏不住,嘴里还小声嘟囔着:“这下咱村可有盼头了……”
赵家的小丫头片子,辫子扎得高高的,脸蛋儿红扑扑的,穿着一条碎花小裙子,蹦蹦跳跳地跑过来,寻了个角落坐下。一边听着,一边还时不时偷偷瞄我一眼,眼里闪烁着好奇与崇拜的光芒,心里头估摸在想:“这哥哥咋啥都懂呢?” 小手还不自觉地揪着裙摆,紧张又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