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”边烬突然明白了。钟楼不是随便选的藏钥地点,而是当年殖民者为镇压当地灵异现象特意建造的能量节点。真正的法器藏在地下。
他刚把钥匙收好,黑石突然变得滚烫,红色纹路组成一个骷髅警告标志。身后传来液体滴落的声音——柏油路面上,一滩黑色粘稠物正从下水道盖的缝隙中渗出,逐渐凝聚成人形。
边烬转身就跑,冲进钟楼半开的侧门。门内是螺旋上升的楼梯,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味。他刚踏上第一级台阶,身后的门就自动关闭,黑石的微光成为唯一光源。
楼梯似乎没有尽头,边烬爬了足足五分钟,按高度估算应该早已到达钟楼顶部,但台阶仍在延伸。黑石表面的纹路现在显示出向上的箭头,但边烬的直觉告诉他这是陷阱——就像殡仪馆的第十三间停尸房,空间在这里被扭曲了。
他停下脚步,转而用钥匙轻触墙壁。当钥匙碰到第七块砖石时,砖面突然凹陷,露出一个向下的狭窄通道。
通道内潮湿阴冷,墙壁上布满某种黏液干涸后的痕迹。边烬弯腰前行,黑石的光照出地上散落的骨头——鸟类和小动物的,有些还很新鲜。通道尽头是一扇铁门,门锁形状与青铜钥匙完美匹配。
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,整个钟楼震动起来,仿佛某种庞然大物被惊醒。门开了,里面是一个圆形石室,正中央摆着一个青铜祭坛,祭坛上放着一个水晶匣子。
边烬走近祭坛,黑石突然飞离他的手,悬浮在水晶匣子上方。匣中是一本皮质古籍,封面用金线绣着复杂的符文。当他伸手想打开匣子时,黑石发出刺目的红光,将他逼退两步。
“需要钥匙”边烬意识到,将青铜钥匙插入匣子侧面的锁孔。
匣盖缓缓打开,古籍自动翻到中间一页。这页纸明显比其他页更旧,上面是卢静的笔迹:
「致未来的见证者:
若你读此信,则门将再醒。1944年仪式败于吾身——吾心有所属,魂非纯净,不足为祭。吾姊之女谈氏婴,血脉纯净,已托付城西育婴堂。其女若存,当为真祭。钥匙可启镇压法器,然需三才齐聚:见证者持钥,守护者持印,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