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其他出口吗?”渡雨压低声音问。
海鞘指向右侧走廊:“员工通道,但二十年来没人用过。”
他们沿着走廊狂奔,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加快。渡雨回头看了一眼,差点惊叫出声——走廊尽头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,全身湿透,不断滴水,但最可怕的是它的头部——那不是人类头颅的形状,而是一个巨大的、变形的鱼头,嘴巴的位置不断开合,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针状牙齿。
员工通道的门被一堆旧家具堵住了,渡雨和海鞘合力推开一条缝隙。就在那个生物即将抓住他们的瞬间,两人挤过缝隙,用力关上门。门另一侧传来沉重的撞击声,但门暂时挡住了它。
通道尽头是一扇生锈的铁门,外面是殡仪馆的后院。他们跑出很远才停下来喘气。渡雨的衣服被汗水浸透,心脏跳得像是要冲出胸腔。
“那是什么东西?”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。
海鞘靠着一棵树滑坐在地上,她的表情混合着恐惧和某种奇怪的释然:“那个失踪的孩子。”她抬头看着渡雨,“或者说,它曾经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