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真打断他的话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你是不是怕我直接说,我爸是被你逼死的,死在江城绿云湾项目里的人也是因为……”
韩老手中的茶盏猛地朝时兆元砸了过去,瓷杯在他脚边碎裂,茶水溅湿了他的鞋面和裤脚。
会客室里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。
韩老对女儿女婿道:“你们带着小徐去花房找小李,让他带着那只鹦鹉跟着一起去趟徐家。”
徐宴清闻言,如蒙大赦,他也没想到今天自己就是像往常一样周末来趟韩家,会看上这么一出鬼热闹。
但韩老既是送了鹦鹉又送了客,他便明白今天在这个院子里听到的所有话都不能说出去。
他麻溜起身,临走多看了时真一眼。
真够有意思的。
他们三人走后,胡秘书也叫来保姆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,然后又给韩老重新送了杯茶。
安静了良久,韩老问宋沉野道:“听说你是自己创业?”
“是。”
“创业很辛苦吧?”
“初期是,现在也都熬过来了。”
韩老点头:“这搞事业,挣家业就是这样,打江山难,守江山也不容易。你是做什么软件开发?唉,我老了,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,你们年轻人搞的这些东西我都不晓得。我只知道如何养花,种菜,逗鹦鹉,清清静静的,偶尔想想旧人旧物,挺好。”
宋沉野:“您老健健康康的,就是我们做小辈的福气。”
韩老笑着端起茶盏:“是得健康的活着,我在一天,这院子里的天啊,就晴一天,花草娇贵,没太阳可不行。”
他喝了口茶,待放下杯盏,看向还在抹眼泪的时真,慈爱的哎呦了一声:“小姑娘还掉金豆子呢?哭哭也好,眼泪排毒,对身体好。”
时真把头埋得更低了。
韩老笑呵呵的起身,胡秘书要上前扶他,被他抬手制止了:“时真,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?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走,和爷爷去书房。”
时兆元和周秋芳彻底慌了,时兆元赶忙起身:“舅舅……”
韩老看了胡秘书一眼,胡秘书会意,在时真起身扶着韩老往书房走的同时,胡秘书上前对时兆元和周秋芳道:“韩老累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