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老满意点头:“就冲你还愿意叫时兆年一声父亲,你这孩子的品行就差不了。”
听到舅爷爷夸宋沉野,时真特意瞧了眼时兆元。
不愧是在宦海沉浮的,就是能忍,心里慌得要死,面上却还能云淡风轻的保持微笑,真是只两面三刀的笑面虎。
时真敛眸,抬手轻拭了一下眼角:“舅爷爷,您不知道当时我爸爸去世后,那么一大堆烂摊子全都堆在我面前,我有多无助。我妈妈,爷爷奶奶,外公外婆都不在了,爸爸也不在了……”
她抽噎了一下,带上了哭腔:“我当时能想到最亲的人就是大伯和大伯母了,我像找救命稻草一样给他们打电话,可是根本没人接,后来好不容易打通了诗韵姐姐的电话,姐姐却说大伯和大伯母帮不了我,还说……我们家的事,和他们没关系,让我爱找谁找谁去。”
韩老冷了脸,端起茶盏喝了口茶。
周秋芳忍不住,一拍桌子急道:“时真,你这孩子怎么尽胡说八道!当时你爸去世,我们可是又出钱又出力,我还让你诗韵姐姐接你来家里住,是你自己不愿意来的!”
时真的眼泪吧嗒落了下来,她低着头慌忙拭泪,想开口说话,却哽咽到发不出声音。
周秋芳见她这样,以为她软弱,自己占了上风,便又将矛头对准了宋沉野:“时真,大伯和大伯母可是看着你长大的,你是个什么品行的孩子,我们很清楚!你和你爸一样,耳根子软,所以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人挑唆,现在才在这儿胡说八道的?”
宋沉野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时真,时真接过,小声道谢,再抬头,满脸委屈的泪流满面,任谁看了都我见犹怜。
这是她对着镜子练了好几天的柔弱坚韧小白花专用委屈表情。
“大伯母,您是觉得舅爷爷很好骗吗?我爸爸去世后,没有一个姓时的问候过我一句,只有表姑通过我爸的律师联系过我,问我需要什么帮助。你们对我避之不及也就算了,现在还把舅爷爷和表姑他们都当傻子吗?”
时兆元和周秋芳明显不知道时真和韩家还有过这样一层关系,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,时兆元急忙道:“真真啊,你大伯母说话急!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