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家做到这等地步,裴府岂能不受宠若惊?
几房的长辈们,匆匆朝程念影看了一眼,心底恍然有了数。
殷恒也并不与程念影多说话,说护送,便当真护送在裴府队伍的后头,倒弄得裴府不好意思起来。
“如今人人都知道不能朝这殷家公子下手,他却来护送咱们。”
楚琳远远朝那年轻公子看了一眼,敏锐地问:“他是不是对小禾有些亲近?”
裴元纬听见这话,眉头紧锁。
贼人与丹朔郡王,谁更可怕呢?
他不知道。
楚琳转头,见丈夫脸色难看,还不明所以,只当是为贼人发愁,便默不作声握住了他的手。
对面的酒楼里,面具男子抬手合上了窗户,转头再看身侧,岑瑶心脸色发白,身形抑制不住地颤抖。
“那就是殷辉义的儿子。”
就因为他!
就因为他!
“你运气不好啊。”面具男子笑道,“岑家因他而倒,今日又因他动不得手。”
岑瑶心张嘴,竟是气得生生吐了血。
血点子铺在她的唇边,男子伸手勾起她下巴,反觉得有了别样的美丽。
岑瑶心察觉到他目光有变,狠狠心一咬唇,主动从轮椅上跌下来,将头倚在了男子膝头:“还请楼主助我。”
男子低头,没说自从发现这“江禾”身上有异后,他本就是要抓她的!
嗯,还得抓活的。
此后几日,裴府再未遇袭。
“到了!”下人欢喜地喊了一声。
众人这才纷纷下马的下马,出马车的出马车。
其余人还不清楚具体的情况,抬头一看,看见“悬空寺”三字,顿时一怔。
“不是去逾松寺?”
“怎么到的这里?”
皇寺通体木制,依山盘踞。那山体雕出一只大掌的轮廓,便好似坐落在佛祖掌心。
走得近些,便见大门紧闭,云雾加身,金漆细细描过门柱,有种神秘而庄严的压迫感。
“这里……平日不受香火吗?怎的连门也未曾打开?”众人面面相觑。
大老爷沉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