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倒是开得很快。
小沙弥探出头来,头一次见这么多人拖家带口地来皇寺跟前。
“阿弥陀佛,请诸位往别处去。悬空寺不接外客。”
裴伽的师兄弟们凑上前去,道:“你这庙里怪哉,岂能将向佛之人拒在门外?”
小沙弥见他同为和尚,但也没有让步的意思,双手合十平静重复道:“请去往别处。”
这时殷恒也下了马,他道:“殷氏曾向寺中添万金香油,而今到了门前,却也入不得内吗?”
“香客有心,佛祖会护佑香客。”小和尚道:“但还是请去往别处。”
好不容易到了这里,却被拒之门外。
虽知皇寺难进,但也没想到不近人情到了这等地步。裴府的小辈们登时坐不住了。
大老爷却神色怪异。
殷恒出马都无用?他以为是殷家提的议来悬空寺,但却不是吗?
这倒有几分尴尬了。
大老爷立在那里,低头思索起如何破开局面。
这头裴元纬看向了程念影,他问:“可有给你什么凭证?”
这话听来没头没尾,旁人不由一脸茫然。
除了药……傅翊还给了什么?
程念影正要摇头,却突地想起什么来,三两步便跃到最前,从袖中掏出只猫儿来。
众人愣住。
这是作甚?
那小沙弥也觉得怪异,拿目光一扫。
只见少女纤纤玉指,从猫儿厚厚的颈毛底下拨了拨。
一道光亮闪过。
那猫颈上,挂着一枚小小蝶贝,蝶贝中间被掏空,嵌着一颗不大起眼的石头。
小沙弥陡然变了脸色,他道:“施主在此地等候片刻,小僧前去通报。”
程念影揪住那蝶贝,拿起来反复看了两眼。
真是靠此物通行?
可它有什么特别之处?
殷恒三两步到了程念影身边,这几日他难得离她这样近,微微别开目光,低声道:“是舍利。”
“有高僧,名不空,他于海边长大,精通佛教义理,后灌顶传法,教化颇盛,先帝在时,尊他为一代戒师,更加国公位,赐名宁。他坐化后,化舍利,嵌于蝶贝,当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