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翊匆匆一扫。
自是什么可疑的人影也没有。
“哪间是你常睡的?”傅翊问。
邹妈妈连忙一指:“这间。”
傅翊:“主子没有开口,你先插话了?”
邹妈妈讪讪:“奴婢,奴婢……”
大抵是因为病着,傅翊开口语气总是轻轻的,并不用力。
此时他也只轻轻道:“该掌嘴。”
邹妈妈不敢辩驳,自己打了两个耳光,此后不敢再开口。
她隐晦地朝程念影看了一眼,只能靠你自己了……真救不了了!
楚珍也算多了个心眼,将程念影送嫁后,她便把女儿迁到了另一处院子休养。
那处院子更幽静,由她的心腹仆妇看管。
因而这里不留一丝别的痕迹,一切仿佛还停留在出嫁那日……
程念影二人相携进了卧房。
傅翊道:“瓶中的花枯了。”
程念影转眸看过去,那里插着一枝梅。花瓣凋零殆尽,连枝干都变了色。
“怎么连这都忘了换?”傅翊问。
“懒?”程念影把问题抛了回去。
傅翊:“……”“侯府下人的确多惫懒。”
他往前走,在绣架旁顿住:“娘子何时为我绣一只荷包吧。”
不是问句,而是陈述。
程念影不会。
但显然,侯府嫡女是会的。
从前学如何御刀剑,却不成想今日还要学这个。程念影狠狠心,点了头:“改日。”
傅翊笑:“何必改日?就这两日吧。过些日子便是陛下的千秋节,那日我定是推脱不掉,一定要去的。就佩娘子你亲手做的荷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