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沉重的摔门声,男人的脚步声远去。
外面一切都归于平静。
又过了一会儿,“咚咚”敲门声响起,是邹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:“姜小姐,秦先生已经走了。”
房间内的床上,姜涵宁松了一口气,对周越点了下头。
周越正虚撑在她身上,立刻翻身从她身上下来。
他全身上下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,额上的汗却因为高度紧张而出了不少,听到邹成的话后,紧绷的肌肉才一下松弛下来。
与其说姜涵宁找他来演偷情戏,不如说是找他来演挨打戏。
房间里那些花瓶、酒瓶之类等等容易伤人的东西都已经被提前清空了。
周越也在脑子里反复模拟过,外面的男人开门后,会怎么暴怒地拎起他,打他,踹他,他又该怎么挡,才能避免受伤,别的还不重要,关键他这张脸还是要护住的。
只是没想到这些策略竟然都没用上。
一出好戏,还没开始“唰”地就结束了。
他竟然还觉得有点遗憾。
姜涵宁已经在穿衣服,坐在床的另一边,背对着他,周越忽然挪了过去,抚上她的肩膀,在她耳边声音暧昧地说,
“涵宁姐,其实我们也可以继续……”
就在这样私密的环境里,刚才只顾着外面的动静,没有多想,现在危机一下解除,没了害怕,但兴奋却残留着,叫他跃跃欲试的。
姜涵宁只平静地把他的衣服递过去,
“穿上吧。”
她现在对性没有任何兴趣。
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拒绝秦耀,也是她实在想不到别的什么好办法了。
她无疑是利用了秦耀最恶心最痛苦的童年记忆,而这个还是秦耀自己和她讲的,就像一只野兽把他的唯一软肋暴露在她面前,她却选择一刀捅了进去。
窗外天色暗沉,大雨瓢泼,衬得会所的灯光更加明亮璀璨。
姜涵宁起身,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,瀑布一般的水晶灯照着卧房内每一个角落,纤尘不染的地毯,丝绒沙发,铺着真丝软被的大床……
和寺院下那家那家破旧的旅店却截然不同。
周越对姜涵宁的拒绝没有一点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