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红的纱帐外,鎏金博山炉吐出最后一缕青烟。
沈青梨在颠簸中攥紧鸳鸯枕,迷迷糊糊中,她似乎听到男人在耳畔低语:“没用的小东西。”
不等她反驳,男人的薄唇又在她嘴边轻啄了两下。
长臂一揽,将她搂入怀中,低沉的嗓音宛若哄孩子般,又透着一丝餍足:“睡吧。”
沈青梨实在太累了,一听到这声睡吧,很快就放纵自己的意识睡了过去。
……
窗纸透进蟹壳青的晨光时,魏缜先醒了。
他半边胳膊还让沈青梨枕着,发麻得像有蚂蚁在爬。
昨儿夜里折腾到四更天的小妻子此刻蜷成个虾米,鼻尖抵着他胸口,呼出的热气把他中衣都烘潮了。
魏缜盯着那两扇湿漉漉的睫毛看,鬼使神差地又凑近啄了下。
怀里人“唔“地哼唧,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腰,脸颊在衣襟上蹭了蹭:“夫君……”
魏缜僵着身子不敢动。
夜里还能灭灯,再以假声和熏香浑水摸鱼。
这大白天的,他总不能把太阳也给灭了。
外头麻雀在檐下叽喳,一缕金线似的阳光正巧爬上怀中之人的耳垂,照得那白皙的肌肤越发娇柔。
想到昨天夜里她的主动与依赖,情到深处时,又一声一声软着嗓音喊着“夫君”……
魏缜喉结微滚,又有些燥意。
他怕是真的中了她的蛊。
不然怎么会和她睡一回,就更爱她一些。
好似怎么也睡不够,怎么也爱不够,只恨不得将人揣进袖中,日日夜夜的去疼爱,叫她从头到脚、从内到外都打满他的烙印。
深深吸了口气,魏缜压下心底那股卷土重来的热意。
不能再想了。
时机不对,且她这小身板也不能再折腾了。
默默念了段清心咒,魏缜轻手轻脚把人塞回锦被里。
指尖碰到颈后肌肤时,沈青梨忽然抓住他手指往怀里带,嘴里含含糊糊又说梦话:“不要了……”
傻子,现在知道说不要了。
昨天晚上勾他的时候,怎么不知道怕?
“等你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