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家老宅的雕花铁门在夜色中缓缓闭合，沈梦珑的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回响。
顾志立摩挲着她手腕上价值七位数的翡翠镯子——这是今早刚从缅甸矿场送来的“聘礼”。
“待会儿见了老爷子，记得说你最爱喝陈年普洱。”
顾志立扯松领带，瞥了眼庭院里停着的三辆冷藏车。
车尾结着的冰碴在月光下泛着蓝光，像极了上个月海关查获的那批冻鱼肚子里藏着的蓝冰毒。
沈梦珑攥紧珍珠手包，指甲几乎掐破真丝衬里：
“二叔要是问起嫁妆”
“沈家养女能有什么嫁妆？”
顾志立突然掐住她后颈，拇指按在那粒朱砂痣上。
三个月前在苏黎世疗养院初见时，他就注意到这颗和二十年前那个女特务一模一样的痣。
穿过挂满名画的走廊时，沈梦珑突然踉跄着扶住鎏金佛龛。
檀香灰落在她雪纺裙摆上，烫出个焦黑的洞。
佛龛里供奉的玉观音眉心裂着道细缝，和国际刑警档案里那个被灭口线人最后传来的照片背景完全吻合。
“当心。”
顾志立揽住她腰肢的手突然下移，指尖抵住她尾椎骨，
“毕竟今晚要验货。”
他笑着推开暗室铁门，冷气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沈梦珑被反绑在手术台上时，盯着头顶无影灯笑起来：
“上周你说要带沈烬霜看酒窖，就是这里？”
不锈钢托盘里躺着二十支装满粉色液体的针管，和边境缉毒队最新查获的新型精神控制剂包装完全相同。
“别怕。”
顾志立举起寒光凛凛的手术刀，
“等把这些甜蜜素注进你子宫，咱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。”
刀尖挑开她衣襟时，仓库外突然传来集装箱倾倒的巨响。
沈梦珑咬碎智齿里的微型信号器。
当顾志立惊觉她嘴角渗出的不是血而是定位器红光时，她屈膝顶翻手术台。
防暴警察破窗而入的瞬间，沈梦珑扯断珍珠项链。
二百零八颗南洋珠滚落在满地精神控制剂包装袋之间，像极了结案报告里那个被毒枭灭门的村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