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厅水晶灯晃得人眼晕,陆沉风攥着沈梦珑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:
“跟沈烬霜走,顾志立在东南亚开的根本不是正经公司!”
“你发什么疯!”
沈梦珑甩开他时,锁骨上那条淡疤痕粉色跟着颤动。
顾志立快步上前揽住未婚妻肩膀,西装口袋里的蓝宝石领夹硌得她生疼:
“陆总,沈烬霜们顾家场子小,可也不是”
“轮不到你说话!”
陆沉风扯松领带,喉结滚动的频率暴露出焦躁。
他记得清楚,上个月在曼谷码头截获的那批走私医疗器械,发货人分明是顾志立注册的空壳公司。
沈梦珑突然笑出声,指甲在掌心凿开十字伤口:
“陆总还记得林若柔需要换血时,你说"抽干她的血也要救"?”
她撩起礼服下摆,小腿上针孔叠着针孔,
“现在装什么圣人?”
宾客们的窃窃私语被香槟塔碎裂声打断。
陆沉风看着满地碎玻璃,恍惚又回到手术室门口。
那天他确实说了混账话,可当护士真的抽到400cc时,是他抢过针头扎进自己胳膊。
“烬霜”
他哑着嗓子摸向口袋,绒布盒里躺着对戒。
三个月前就该送出去的,如果没被顾志立伪造的酒店监控录像骗到的话。
寒光闪过,沈梦珑攥着餐刀抵住心口:
“你再逼我,现在就给你看更红的!”
她太熟悉这男人,当年被对家绑架,他就是徒手掰弯了抵在她太阳穴枪的管。
鲜血顺着刀刃滴在香槟色地毯上,陆沉风空手攥着刀刃,突然想起医生说过他移植的肝脏来自匿名捐献者。
掌纹被血糊成一片时,他终于看清女人锁骨下方那处微凸,和他手术后留下的疤痕形状一模一样。
顾志立冲过来时踩到了血泊,皮鞋打滑的瞬间,沈梦珑看见陆沉风用口型说了“小心地下室”。
她突然记起上周陪顾志立视察新买的酒庄时,那间上了三道锁的地下室飘出过福尔马林的味道。
“疼不疼?”
顾志立擦拭她脸上的泪,沈梦珑透过泪光望着陆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