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她和段序修有过两年的夫妻生活,他便烦躁不已,推开怀里的女人,扯开衬衫上的纽扣,转身向外走。
温雪跟在身后追了上来:“怎么了?我又演过了?”
怕他不开心,温雪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胳膊:“阿礼,你别生气,我下次不会了。”
傅斯礼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臂:“我还要去公司,你先回去。”
“那……”温雪又追了上来,试探着问道:“晚上回来么?”
“今晚不回。”
傅斯礼上车吩咐司机送温雪回去,自己上另外一部车走了。
温雪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止不住地泛酸。
这场戏要陪他演到什么时候?
真的只能是戏么?
想到傅斯礼这些年每每看着时初照片发呆的样子,她的心就仿佛被剜了一刀。
时初!
真希望她消失!
……
时初从医院出来,没敢回家,又去了海边。
过了半个月,气温已经回暖了不少,太阳下的海风也显得和煦不少,只是她的心情却还是那样糟糕。
“时小姐,你的身体本来就是难孕体质,再加上你以前应该是遭遇过重大创伤,导致几乎很难怀孕,这个孩子来得不容易,你在考虑一下吧。”
她面朝大海,右手轻轻捂着腹部,心里的情绪一层又一层。
她的人生已经那样糟糕了,难道为了有个后代,就要留下一个来路不明,时时刻刻提醒她那晚所遭受的羞辱的孩子么?
她不要!
她不想!
在海边站了一个小时后,她下了决定,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留下这个孩子。
如果不是和相爱人的结晶,孩子她宁可不要。
更何况,这个孩子来路是那样耻辱。
如果真的留下了,岂不是真的一辈子都被时月毁了。
她不甘心!
在海鸥腾飞的那一刻,她的手机响了。
看了一眼来电,她蹙眉,不情愿地接通。
“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到老树咖啡见我。”
说完,电话就被无情挂断了。
永远都是这样,命令的口吻,强硬的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