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压低声音,“玄策,数月之间有人往城外运送了不少于三十车的硫磺,你可知硫磺为何物?”
王玄策双腿有些发软:“兄长莫要吓我,那不就是炼丹之物吗?难道那方士有图谋不轨之心?”
秦浩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示安慰:“此事与方士无关,可城外之人必然也是打着炼丹的名义,否则百骑司不可能不有所怀疑,如今看来,他们应当是有所成了,就是不知道到了哪种程度,最怕的便是黑火药。”
王玄策一脸不解:“黑火药为何物?”
秦浩叹了口气:“怎么?甲五护你性命之时都没舍得用?”
王玄策双眼圆睁:“轰天雷?老天爷,我们逃到吐蕃边境之时,甲五便是用那物阻止了敌骑的追击,可他不让我过问,难道魏王手中也有那等神物!”
“不知道,不过以我的推断,应当不会,这东西需要大量的试验,而且要有配方,估计他们能研究到黑火药我都已经万分诧异了。”
王玄策不知二者之间的差别,也不再追问,兄长自有计策,自己言听计从便是,策定了定神,正要开口,却见秦浩按住他的肩膀:“立刻叫怀道来。记住,我暂不能露面。另外把家眷都送去桃源庄,越远越好。全长安都知道你是我兄弟,这里很快会成为靶子。“
胡国公府西跨院,程处默对着镜子皱眉,甲五正用鹅翎笔在他脸上点染瘢痕,丑点就丑点吧,总比宝琪那老头子的妆容强,旁边是仙客来的化妆师做着同样的事。
“这油彩比马粪还难闻,“尉迟宝琪捏着鼻子,任由化妆师往他鬓角粘着白发,“年轻些也应该无妨吧,否则我不是要一直得弓着身子?“
化妆师讪笑道:“将军少年老成,天然适合化成老将军,浑然天成啊!”
秦怀道踢了尉迟宝琪一脚:“老实呆着得了,哪来的挑三拣四的,你长什么样自己不知道吗?
玄武门今晚郎将更替,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,尉迟叔父会将你们安排进去,只需盯紧便可,阿兄猜测就在我不在的这几日会有大事发生,总之若遇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