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!”许昂突然跨前半步,“母亲缠绵病榻多日,儿子求您请太医诊治,您却……”声音陡然哽咽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每日却与儿媳密会,儿子实是不解,还望父亲教我。”
许敬宗眯起眼睛,浑浊的眼珠泛起阴鸷的光,伸手理了理官服,慢条斯理道:“休得胡言,为父自有分寸,何须你来过问?你母亲的病,根源在心头,太医院那群庸医开的不过是治标之药!”
许昂望着父亲的面容,心如死灰一般,深深一揖:“是儿子愚钝,父亲的教诲铭记于心。”直起身时,眼底掠过一丝寒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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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泰捏着许敬宗的密信,信纸在烛火映照下微微发颤。“这描述的吊坠与五色石相差甚远,”突然将信拍在案上,烛火猛地跳动,“更棘手的是那宫人一月后即将临盆,一旦诞下了皇子,对本王就十分不利了!”
亲信垂首立于阴影中,喉结艰难地滚动:“殿下,宫门禁卫的联络”话音未落,李泰已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寒芒。“阿史那弥射负责皇城外的巡逻,可几次接触均不顺利。不过属下已打听清他的巡逻路线习惯,咱们的死士趁隙潜入应无大碍。”
“柴令武那边如何?”李泰抓起案上的茶盏,发现早已凉透,又重重将其掷回,瓷盏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柴将军掌控皇城南面的守卫,潜入皇城已不成问题。”亲信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“张亮也应允派五百假子相助。属下已为他们安排了隐秘宅邸,还送去了倡伎”话未说完,李泰已冷笑出声:“不过是群见了女色便走不动道的废物!指望他们成事,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!”
起身来回踱步,脸现忧虑:“张亮连旧部都笼络不住,当真让本王失望!柴令武倒还算得力,可薛万彻那边为何迟迟没有进展?”
“魏王有所不知,”亲信面露难色,“薛礼受尉迟恭那面御赐的令牌约束,固执地守着太极门,薛万彻根本指挥不动。玄武门由秦怀道驻守,那是陛下钦点,更是无法替换。属下已向韦尚书转达了魏王的意思,但二人因策反不顺,至今未能敲定计划。”
李泰猛地停住脚步,双手撑在案几:“若再等下去,黄花菜都凉了!实在不行,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