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……若能找到医治头风的良方,也算替朕……替大唐百姓做了件大好事。”声音突然低沉,“记住,稚奴向来最听你的话,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,你要敢于提醒!”
李世民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,缓缓靠回枕上,“登善啊,你以刚直闻名,朕也被你气得摔过了多少砚台,如今倒怀念曾经的那些争执了。”顿了顿片刻,眼中泛起追忆,
“往后替朕盯着史官的笔,莫让他们曲笔粉饰。若稚奴有过失,你便学魏徵,把奏章写得比终南山还重……但也要记得,莫让直言成了伤人的刀。”
褚遂良终于绷不住,泪水砸在纸上晕开墨痕,伏地叩首:“臣定当以命相谏!”
一名信史匆匆进入,高福小声交流后满脸的喜色:“陛下!定襄城大捷!薛延陀拔灼受伤,兄弟不能相容,将军权交予了他的堂兄咄摩支,不料咄摩支率残部向我军投降。拔灼逃时被苏烈将军联合回纥部截杀殒命!另外,契苾何力将军已被秦驸马的人成功营救!已安然归来!”
李世民猛地撑坐起身,颤抖着接过秦浩递上的地图,浑浊的眼中迸发出精光,目光在上面急切地扫视,指尖在薛延陀疆域处反复的摩挲,忽然仰头大笑:笑声里带着释然与畅快,
“好!好!好啊!好个苏烈!观音婢,你看到了吗?咱们终究为大唐打下了这万里的河山……”大笑声耗尽了李世民最后的气力,他缓缓向后倒去,
手中的地图如蝶般飘落,带着对江山的眷恋、对臣子的信任,永远闭上了双眼,只留下帐中众人悲戚的哭声在晨光中回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