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斯源闻讯急至牢房,守门衙役见其面色严峻,又见其手持萧家军副将腰牌,不敢有丝毫怠慢。方斯源大步流星向内走去,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,令他眉头紧锁,步伐愈发急促。
穿过曲折的隔间,空气中弥漫的异味愈发浓重,待至侦讯室前,眼前景象令方斯源心头一凛,倒吸一口冷气!
这侦讯室正如聂青禾昔日所言,刑具林立,阴森可怖,令人胆寒。然而,刑架上却空无一人,反倒是六七名士兵狱卒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,聂青禾亦瘫坐于太师椅旁,悄无声息。
“聂郡主,快醒醒!”方斯源连忙上前呼唤聂青禾,却未见丝毫反应。他急忙探其鼻息,稍感宽慰,随即高声呼喊:“取水来!”
随从迅速取来清水,方斯源以手为瓢,舀起一捧水猛地泼向聂青禾的脸庞,又将余水递给随从,依样泼洒在其他昏迷者面上。聂青禾睫毛微动,逐渐苏醒……
她似乎头痛欲裂,不停以手按压太阳穴。待看清眼前的方斯源,不禁愕然,惊疑道:“你这家伙怎么在这?”
“顾凌寒呢?”方斯源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“顾凌寒?”聂青禾猛然惊醒,又见其余士兵狱卒之状,脸色瞬间苍白如纸,慌忙起身,大呼道:“顾凌寒呢?”
“早不在了。有人给你们下了迷药,把他劫走了。”方斯源在她身后淡淡说道。
“迷药?”聂青禾狠狠揉搓着胀痛欲裂的额头,猛然转向方斯源:“是不是你下的?”
方斯源被其气得无语,怒道,“你有点脑子好不好?怎么可能是我?这迷药可比我那个厉害多了!你好好想想,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经他一提醒,聂青禾才算稍稍冷静了几分,顾不上此时心中的疑惑、不甘、懊恼等情绪,忙努力回忆昨日场景,指着对面的刑架道:“我吩咐他们把顾凌寒绑在那里,让他交待是谁指使,否则就对他用刑,然后……然后……”
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……
“这迷药,难道是顾凌寒下的?”方斯源猜测道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聂青禾摇头道:“他全身上下已经被我们搜了好几遍,除了一个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