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聂将军,此处有发现!”正当此时,角落处传来士兵惊呼。聂青禾与方斯源闻讯同至,见一狱卒几乎被剥得精光,衣物、鞋履乃至腰牌皆已不翼而飞。
方斯源猜测道:“或许有人里应外合,下了迷药,换了衣服,偷了腰牌,混出了这里!”
“可恶,居然让他跑了!”聂青禾恨得咬牙切齿。
方斯源叹道:“先追查顾凌寒的下落吧,所有的疑点,都在这个人身上。”
回到将军暂居之所,聂青禾向萧怀瑾汇报了顾凌寒越狱之事,垂着头,颓废至极。
“不必自责,你也已经尽力。新太守已经从京城出发数日,算算这几日应该就会到。你在郴定驻军半年,确实辛苦了些。准备一下各方面的交接,新太守到来后,你就可以回京复命了。”萧怀瑾道。
聂青禾在半年前奉旨清缴郴定流窜的外部寇匪,如今功成身退,可以回京城复命。原本这个日子,她算了很久终于来到,应当是十分开心和期待的,然而此刻的她,对于这个消息,却一反常态的颓靡,并没有半分萧怀瑾意料中的喜悦之色。
“怎么了,青禾,要回家了,不高兴吗?”
“高兴。”聂青禾勉强一笑,突然,她对萧怀瑾半跪道:“请将军准许末将暂不回京。”
萧怀瑾大为意外,“为何?你在此还有未了的事?”
“正是!”聂青禾抬起头,面露愧色道:“末将失职,竟让顾凌寒在我手下逃脱,我要亲手抓住他,以雪此耻!”
萧怀瑾将聂青禾搀起道:“顾凌寒之事不怪你,你无须将此事压在心上,何况回京之后,你肩负的重任,远胜于在此地追捕一个顾凌寒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聂青禾心中极为不甘,“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?”
萧怀瑾拍拍聂青禾肩头,道:“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。顾凌寒逃脱一事,可有查到些什么?”
聂青禾咬了咬牙,目如利刃道:“顾凌寒逃脱的几乎毫无痕迹,末将怀疑有人与他里应外合,便提审了牢房上下所有当值之人,发现有一个叫孙九庚的狱卒自那日之后就失踪了,末将觉得太过巧合,便顺这个线索去查,可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,不知到哪里去了。”
萧怀瑾若有所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