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天天身体不舒服。”西尔维娅状似无意地扯着裙摆,珍珠链坠在珊瑚手背轻擦,“威勒刚才急得打翻了甜点车,我看他和天天进套房时……”
她突然噤声,余光瞥见珊瑚耳尖剧烈抖动。
果然,珊瑚的爪子松开了手机。屏幕幽光映出莫比十分钟前的未读消息:“威勒抱着天天往客房跑,脸色比鱼肚还白。”
西尔维娅忍住笑意,用尾尖卷过珊瑚掉落的丝巾:“要我陪你去看看?也许能帮上忙。”
“不用!”珊瑚脱口而出,又慌忙补救,“我、我去就好,莫比还等着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已踩着高跟鞋踉跄跑向船舱。西尔维娅望着她消失的背影,舔了舔爪垫上残留的蓝莓酱——那是故意蹭在珊瑚裙摆上的,此刻正随着海风散发出发酵的甜香。
她转身时撞上小砾。英国斗牛犬怀里的情书还沾着奶油,却固执地举着杯香槟:“西尔维娅,一起看月亮?”
他的尾巴扫过她的爪背,带着少年特有的笨拙温度。西尔维娅指尖划过杯壁水珠,冰冷凝露顺着爪纹滑进袖口。远处传来珊瑚的尖叫,混着玻璃杯碎裂的脆响。
她莞尔将香槟推回小砾掌心:“帮我个忙?去告诉威勒,珊瑚好像需要急救。”
看着小砾匆匆跑远的背影,西尔维娅靠回栏杆。潮水漫过船锚的声音里,她听见套房方向传来压抑的争执声。海风掀起她耳后的绒毛,露出藏在皮毛下的蓝牙耳机——那是半小时前趁乱塞进珊瑚手包的。
“任务完成。”她对着袖口轻声说,尾尖卷起栏杆上飘落的玫瑰花瓣。宴会厅的灯光突然熄灭,烟花在海面炸开的刹那,她看见天天房间的窗帘缝隙里,透出两道交叠的影子。
珊瑚攥着沾着蓝莓酱的裙摆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“威勒,天天到底怎么了?莫比说你俩慌慌张张冲进套房……”
威勒背靠门板,尾尖不自然地卷住门把。套房里传来天天压抑的闷哼,他慌忙提高声调盖住声响:“急性肠胃炎而已!刚才她吃了太多海鲜,现在吐得昏天黑地。”
他刻意让爪背贴上额头,假装擦汗时摸到冷汗浸透的绒毛。
珊瑚的蓝眼睛眯成细线,蓝宝石吊坠在她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