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儿的朝会,有人推举谢祎暂时补上礼部侍郎一职,内阁已经准了。”他的语气淡淡的。
“是承恩公府的人在使力吧?”章延哼了一声,刚想嘲讽纪家几句,突然又想到了什么,“庆王没准儿也只是顺水推舟,他们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。”
嗒的一声脆响,谢禛落下最后一子,胜负再无变数。
章延懊恼地叹了一声,看着自己输得一败涂地的白子,认真复盘起来,“王爷这是以退为进,将计就计,引蛇出洞,诱敌深入啊!”
谢禛的眼里印出一丝笑意,“他要是不动,我们又怎么撕开他的伪装,斩草除根?”
有人要作死,他不仅不能拦着,还得创造机会让他们作死。就当是他急流勇退前,最后一次帮谢昀扫清障碍……
……
大船过了沧州,又行了四日,便进入了山东境内。
在船上待了这么多天,谢宛之已经彻底适应了,再无任何不适。只是总困在河面上,稍微还是有点无聊的。
好在船上也有一些娱乐消遣,每到一个港口,就有说书杂耍的流动艺人上船随行,然后到下一个港口,又有新的艺人加入。
靠岸临清的时候,船上的管事还请了当地有名的戏班子跟船表演。
许昭宁因为之前守过寡,倒是不觉得无聊,但她也不好一天到晚都看书,这日便要和谢宛之去二楼看皮影戏。
“小孩子应该也会喜欢看这个,玉琴,你去请罗大丫和她弟弟一起过来。”谢宛之一直很惦记那个萍水相逢的小丫头。
她之前也让玉琴去请了几次,可罗家总是找各种借口推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