酉时末,应天府衙署迎来东瀛商团。为首的使者戴着青铜面具,袖口绣着九黎图腾,却在拜见时递上黛玉的双鱼纹锦囊——正是探春临走前抛入江中的。
“林姑娘,”使者的汉语带着异域腔调,“东瀛有位女子,自称是您的……胞姐。”黛玉的手猛地收紧,银镯虽失,腕间仍有寒铁烙下的浅痕。宝玉向前半步,挡住她微微发颤的身形:“使者可带了信物?”
使者打开锦盒,里面是半枚玉钥匙,与当年冰裂纹瓷瓶上的寒玉钥匙分毫不差。黛玉忽然想起地宫暗室里的疯妇刘妈,她嘶吼着“双生”二字的场景。“胞姐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“可是当年祭炉的……”
“她在东瀛开了间铁铺,”使者继续道,“说要等金陵的寒铁沉江,才肯露面。”他忽然取出封信,“这是她托我带来的,还有……”他指了指锦盒底层,“半片双鱼纹锦缎,与您襁褓上的相同。”
黛玉接过信,见封口盖着九黎火凰印,与探春嫁衣上的图腾相同。展开信纸,娟秀的字迹跃入眼帘:“妹妹,寒铁炉里的火,烧不尽血脉;江底的冤,终有一日会被涛声洗净。”落款是“东瀛铁铺主人·鸾”。
戌时初,潇湘馆的烛火映着新糊的窗纸。紫鹃正在整理教案,案头摆着小莲送来的炭笔画——双鱼纹旁的麦苗,已长成金黄的麦浪。“姑娘,”紫鹃轻声说,“女红学堂明日开课,小莲要做第一个学生。”
黛玉微笑着点头,目光落在案头的《盐铁账册》上。小莲用朱砂在扉页画了只破茧的蝴蝶,翅膀上写着“铁花”二字。她忽然想起张伯说的:“寒铁炼过七次,就能变成绕指柔。”
“宝二爷在院子里栽桃树呢。”紫鹃递过件夹袄,“他说,等桃花开了,要带您去江边看铁花。”黛玉披上夹袄,走到檐下,见宝玉正小心地将寒铁屑埋入树根:“这些铁屑,权当花肥吧。”
“还记得那年葬花吗?”黛玉轻声问,“你说‘花谢花飞,有天会再开’。”宝玉回头,看见她腕间的浅痕在月光下泛着微光:“如今寒铁沉江,花魂该回来了。”
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