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韩登给凌晨安排的免费别院中,阳光照射着大地,八水绕长安带来了湿润的空气,晚秋霜叶红,树荫绿情浓。
被参天古木和繁茂枝叶遮挡的花园里,凉亭中的祁梅儿正在清脆响唱。段音抱着琵琶,柔指轻拨弦线。
一曲唱罢,凌晨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掺杂了蜂蜜的凉水后,走到祁梅儿身边对她说道:
“非常好,这一遍已经基本都对了,只有一个小问题,就是在最后‘山河点青~苍’,唱到青这里要停顿一下,苍字要稍微破点音,这样才有感觉~”
祁梅儿盯着凌晨的眼睛,认真的听他说完后,微微点头:“好,我知道了,我在试一下。”
看到她们这么敬业和上进,凌晨十分欣慰,不过还是摇着头说道:“先休息一下吧,喝点水润润嗓,段姑娘也歇歇,弹了这么久应该也累了。”
祁梅儿见凌晨如此体贴,随即便露出了温柔的笑容,捏着裙边坐到石桌旁歇息。段音也放下了琵琶,但却重新拿起了笛子,纤纤玉指在玉笛音孔的部位来回翘起又堵下,还在勤勤恳恳的练习。
凌晨无奈一笑,走到她身边将笛子一把夺了过去。
“饭要一口一口的吃,哪里有一蹴而就的道理?姑娘的认真勤奋确实令人钦佩,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才是。”
半天的相处下来,段音已经不那么怕凌晨了,她发现这个人的眼中没有一丝淫邪,只有一股单纯的欲望,那是对夺取花魁的执着和狂热。
于是,她也甜甜的笑了一下,不再急于求成了。
三人一起落座后,两女齐齐饮水解渴,而后又提起半透明的轻罗小扇,缓缓扇风挥去余热。祁梅儿还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块手绢,在自己鬓边轻轻贴去细汗。
闲暇下来,段音便好奇的问道:“奴先前在陇原记听那人喊公子‘侯爷’,公子……是官身吗?”
凌晨拿着自己的草蒲扇快速扇风,坐姿随意,毫无贵公子该有的文雅。
“是,我以前在军中待过一段时间,侥幸得了点军功,所以获封侯爵。那都是虚的,不值一提。”
祁梅儿和段音到底还是见识浅了,她们的眼界被匡束在青楼楚馆,对天下大事或许有一知半解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