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臣鹤拱手回答道:“知府大人是叫下官来为大人分忧的,并不是来添堵,这些下官都懂。大人尽可放心,下官自有分寸,管不会叫大人为难。”
孙礼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,既然王臣鹤不是那种较劲死磕的愣头青,那自己也该给点好处,向对方释放善意了。
就在这时,一直跟随自己左右的随从柳平走了进来,看样子似乎是有事要说。孙礼端起茶杯吹去热气,淡淡问道:“何事?”
柳平抬起头看了一眼还在场王臣鹤,孙礼低眉说道:“王司户不是外人,尽可说来。”
“是,小人老父前些日子去临颍县的里阳镇闲逛,想着往家中购些下人。不想却被当地捕快和劣绅勾结欺凌,不但动手打了小人腿脚不便的老父,还讹了足足五百两银子!如今……如今家中几乎难以揭锅,小人无能,只能来烦扰恩府,求恩府为小人做主!”
听了这话,孙礼和王臣鹤都扭头看向对方,因为王臣鹤以前就在临颍县衙做过事。
孙礼疑惑的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柳平:“可知是何人如此目无法纪?”
“好像叫……叫凌晨。”
听到这话后,王臣鹤将手中的棋子往棋篓里一丢,面色不喜的瞥向柳平。
这一切都被孙礼看在眼里,自打认识以来,这个王臣鹤一直是喜怒不形于色,难以揣度。像今天这样直接表达不满的行为,是非常罕见的。
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:“认识?”
“嗯,以前在他手下做过事,多蒙恩荷。”
跪在地上的柳平听到这话后猛的抬起头看向坐在上首的王臣鹤,大脑瞬间懵逼了!
孙礼低下头捋着胡须思忖了一会儿,冷冷的抬起眼皮,盯着还在发愣的柳平说道:
“你父平日在乡邻间是什么名声,本官也是略有耳闻的。只因你久随左右,劳苦功高,故而没有细究。如今更是越发胡来了,被官府的差人拿住,想来定是又做了天怒人怨的事!你也在本官身边待了也有些年月,不知约束家人,反而还要本官动用私情替你枉法?自即日起,你不用再来当差了,好自为之!”
啊???
柳平失魂落魄的磕了两个头后,脸色煞白的退了出去。不用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