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哦哦哦!好说、这好说,老朽现在就叫下人回家里去取……”
“你看,又急。”老头话还没说完,凌晨再一次出言打断了他:
“因为你浪费了我许多时间,误工费得有吧?先前在广场高台那里,你威胁的那些话吓到我了,精神损失费也不能不给吧?还有啊,这会我本来计划是去河边饮马的,为了处理咱们的事只能耽搁了,马的口渴费也不能少,还有……”
老头这才脸色难看的发现是自己想多了,今天想要安全回家,不大出血是不行了。
“小兄弟,老朽的儿子真的在府衙替别驾大人办事,你别太……”
凌晨连忙摇头说道:“嗷~这个你可以放心,我不会找他麻烦的,咱们一码归一码。”
“你……”
眼见老头认不清形势,刘文越将手中的刀换了一只手提着,朝着掌心呸了一口唾沫后,气势汹汹的朝着老头走了过去。不想满口黄牙都掉光的他急忙跪在地上拱着手喊道:“没问题!没问题!你说个数吧!”
“五百两,天黑之前送到,这事就算完了,不会太为难你吧?”
“五……”
刘文越抬起了胳膊:“嗯?”
“别别别!行,我答应!我答应还不成嘛!”
——
数日后,颍川府衙,西院官署。
王臣鹤穿着一身黑色官衣,上面用蓝色丝线绣着飞禽栖松。今时不同往日,现在的他深蒙知府大人器重,掌管着钱粮账目,算得上是实权在握。又因为背景单一,被知府拿来和本地官员互相制衡。
但官场上的事,并不是阵营明确、非黑即白的。就比如现在,坐在他对面的别驾大人孙礼,正在和他品茗对弈。
“臣鹤老弟,这一手落的好生凌厉,本官都有些招架不住了。”
“哪里~大人棋艺精妙,游刃有余,下官才是多有受教。”
孙礼再次落下一子,微笑着对王臣鹤说道:“大人近来对老弟十分看重,连我手里的账目都分去了一半,想必老弟也已经看出其中的端倪了。这历年拨银,总会有缺漏不周的地方,也是常有之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