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荡荡的大殿,只剩下于文正和严蕃二人。
严蕃站起身来,轻轻对于文正作揖,道:“于大人,别来无恙。”
随即哈哈大笑,扬长而去。
于文正愣怔了好一阵子,却始终想不明白,对于这铁证如山的苦茗交易,陛下为何如此轻怠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慢慢走出大殿,没几步,却见迎面跑来一个孩子,大喊着:“老师,老师回来了。”
于文正一把将孩子抱在怀中,感慨道:“宸安,你又长大了。”
朱宸安被于文正抱在怀里,他虽只有十岁,却已经懂事了,见于文正眼中噙着混浊的泪水,便伸手去擦,口中问道:“老师,谁欺负你了?”
“唉!”于文正仰天长叹,却难发一言。
“老师,等我长大了,要把那些坏人全都抓起来。”朱宸安安慰道。
于文正欣慰地看着怀中那个十岁的孩子,看着这个年幼的太子,心中又燃起了希望。
几天之后,周一岱于锦衣狱中畏罪自杀,其家产被抄没。男丁全部发配,女眷没入教坊司。
就连周一岱年仅十七岁的女儿周静姝,也没有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