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有意借题发挥,无奈军心如此,也只得作罢,宣布开宴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叶枫起身向高猛敬酒,直言道:“早闻雄关精骑赫赫威名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今日酒足饭饱,休养生息,明日高将军率雄关精骑南下平叛,定能马到成功,安定西南。”
高猛人如其名,生的高大威猛,站起身来,犹如巨兽一般。
他听罢叶枫之言,回敬道:“你我从军,为的是国泰民安,生死尚且不惧,谈何辛苦?今日……”
高猛眼珠一转,掩饰过心中不满,只道:“今日天色已晚,故未派大军追击,待休整一夜,明日我便率军南下,平定西南。”
蔡文华见高猛与叶枫一唱一和,却将自己晾在一边,心中不快,阴阳怪气地说:“何时平叛,如何平叛,俱是军机大事。高将军,你如此擅自做主,将我这监军置于何地?”
“监军大人,这……”
高猛本觉得兵贵神速,尽快南下平叛是理所应当之事,不想监军蔡文华似乎有不同见地。
他粗人一个,一时语塞,难以对答。
“监军大人,”叶枫忍不住接过话头,道:“骑兵首重突袭,此次镇南城解围之战,已经打草惊蛇,平南王必有防备。雄关精骑虽是精兵悍将,兵力毕竟有限,当趁平南王军反应不及之时,南下决战,定能有所斩获。迟则生变,待平南王准备停当,则徒失战机。蔡大人当三思而行。”
“边陲小城一小小守将,也敢与本官谈论兵法?”叶枫的陈述在蔡文华耳中,变成暗讽他不知兵事,故而恼羞成怒,大声训斥。
叶枫见蔡文华突然大怒,无奈坐下,不敢再与之争辩。
宴席之上,顿时一片寂静,无人再发一言,显得十分尴尬。
蔡文华见气氛渐渐凝滞,便有意缓和:“呃,我雄关精骑本就是为了南下平叛,出征自是理所应当之事。不过,这……”
蔡文华扫视一周,略过那些在他眼中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粗鄙武将,最终将目光停留在毛轩身上,只道:“不过我军为解镇南之围,有所折损,士气不振。我欲犒劳三军,长其士气,再行征伐,可这,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