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,小民不敢。”
张三爷伏低身子,不敢直视山神,可犹豫良久,还是如实禀告道:“山神,小民年轻时,曾参与过处置妖女,当时确有毒虫肆虐。”
杨延朗大喝道:“那是你们滥杀无辜,天降惩罚,与妖女何干?”
“竟是如此?”张三爷听闻山神此言,如五雷轰顶。
既然开始忽悠,那就要忽悠到底。
杨延朗岂肯善罢甘休,指示道:“念在安南镇礼敬山神,本尊便为你们指条明路。上一次天罚,只是对你们稍作示警,如若再犯,必遭天谴,万劫不复。”
“这……”张三爷吓坏了,只道:“谢山神指点,小民不敢,再也不敢了。我这就告知镇民,放过妖女,不不,是放过那个无辜的女孩子。”
“如此甚好,甚好,”杨延朗说这话过于迫不及待,暴露了他原本的嗓音,好在他及时停住,看张三爷并无反应,才清了清嗓子,继续说:“你退下吧!”
张三爷两股颤颤,挣了几次竟都没站起来,最后在小虎的帮助下,才勉强站起身来。
一出溶洞,爷孙俩便急匆匆向老镇长家中奔去。
杨延朗和张博文二人也回到衙门。
溶洞年久失修,遗迹早已荒废,二人此行未有收获,只是那凌怀斌将军像,一只手中似乎捧着一个蛇骨手串,颇为异常。
于是杨延朗将此异常向大家随口说出,又添油加醋大肆宣扬了一番他吓唬张三爷的事迹。
众人见杨延朗此行并无收获,便也不再纠结于此事。
众人转而想从凌香姑娘入手,可她身子又极其虚弱,恐怕一时难以讲明,若因追问而受了刺激,恐怕得不偿失。
因为相似的经历,芍药对凌香有颇有同情之心,悉心照料,不敢有丝毫怠慢。因而,在凌香姑娘脱离危险之前,芍药也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她。
说来,芍药还真是忙的焦头烂额,一边照顾凌香,一边还要医治奄奄一息的墨点儿。
至于镇中传说一类,她根本是无暇参与的。
杨延朗吹完牛,见无人理他,无聊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