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说不用来接我吗?”她心疼地替他拂去肩上的雪。
司北瑾握住她冻僵的手,放进自己口袋:“怕你路上滑倒,毕竟某人上周在图书馆差点摔了咖啡杯。”
他忽然轻笑,“而且想和你一起看初雪。”
车内开着温暖的暖气,司北瑾变魔术般拿出个保温杯:“安童说你今天没吃晚饭,我熬了桃胶雪燕粥。”
瓷勺碰到杯壁的轻响里,白惜羽忽然想起半年前在画展上,他为她挡住陈砚的红玫瑰时,也是这样不动声色的温柔。
雪越下越大,司北瑾忽然指着前挡风玻璃:“看,雪花落在车灯上,像不像你收集的那些水晶吊灯?”
白惜羽望着光点在雪幕中明明灭灭,忽然转身吻了吻他的唇角。
这次司北瑾没有耳尖发红,而是轻轻将她拥入怀中,掌心贴着她后颈的温度,像捧着件易碎的瓷器:“惜羽,我想带你去看敦煌的壁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那里的石青历经千年不褪,”他望着她眼中跳动的车灯,“就像我对你的心意。”
雪夜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,司北瑾的大衣裹住白惜羽单薄的身影,两人依偎在一起并没有感觉到寒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