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斯的手帕掉在了地上:“不……不敢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没有你们,”何时放下筷子,“我更好办事。”
“陈晖炎。”
“嗯?”正在欣赏吉斯惨白脸色的陈晖炎转头。
“我不吃牛肉。”
“啊?”陈晖炎眨了眨眼,随即恍然大悟地拖长音调,“哦——”他打了个响指,“明白~”
“不要见血,把他们传送到那个空间。”何时起身整理风衣,“这里是餐厅,而且还有其他人。
他看了眼那些呆若木鸡的侍者和乐手。”
陈晖炎撇撇嘴:“真严格~”但还是乖乖收起了袖口滑出的手术刀。
“知道了~”陈晖炎拖长声调,转头对吉斯露出恶魔般的微笑,“各位,接下来是私人谈话时间~”
……
何时抬手轻挥,一道金光扫过被筷子贯穿的七层墙壁。破碎的混凝土与钢化玻璃如同倒放的影片般迅速复原,连墙纸的纹路都恢复得分毫不差。
“我先上去了,这里太闷。”空间裂隙无声展开,何时一步踏入,转瞬出现在酒店顶层的停机坪上。
夜风呼啸着掠过他的发梢,何时站在八百米高空边缘,俯视着脚下灯火通明的城市。那些璀璨的霓虹此刻在他眼中,不过是无数个等待审判的罪恶坐标。
“真慢。”他头也不回地说道。
陈晖炎的身影从虚空中浮现,白大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:“何时,总得给「永恒」之人留点说话时间嘛~”他晃了晃手中的红酒瓶,“顺了瓶82年的,要尝尝吗?”
何时没有回答,只是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
陈晖炎撇撇嘴,自顾自地灌了一口:“修复建筑倒是勤快,对那群蝼蚁这么温柔?”
“不要让那些服务员为难。”何时抬起手,掌心的金光映照着夜空,“明天日出前,把空间里的垃圾处理好。”
“遵命~”陈晖炎夸张地行了个礼,突然眯起眼睛,“说起来……”他晃到何时身旁,“你刚才说‘不吃牛肉’的时候,是在想那个白毛团子吧?”
八百米高空的夜风凛冽,何时的风衣被吹的空空作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