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一刻钟后,从外面隐隐传来嘈杂的喧嚣声,声音越来越大,仿佛有什么大事正在发生。钱守庸心中一紧,正欲派人出去查看,又一名亲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,满脸惊恐,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道:“大帅……大帅不好了!南城门被打开了!是宁远城内守将祖可法,他竟然私自打开南城门,放进来一队数百人的精锐骑兵,他们没打旗号,人人身披铁甲,手拿三眼铳,像是刚才袭击焦将军的那伙人,他们正气势汹汹地朝着督师府杀过来了!”
钱守庸听到这个消息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,嘴唇微微颤抖,心中暗叫:“完了,祖大寿这是要赶尽杀绝啊!这祖可法与祖大寿关系匪浅,果然是他们一伙的!”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手却忍不住微微发抖。看着眼前慌乱的亲兵,钱守庸咬咬牙,急忙下令:“快打开后门,保护我去督标营避难!晚了就来不及了!” 说罢,他带着两个亲兵,匆匆往后门跑去。
刚出后门,一股混乱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只见城内一片兵荒马乱,百姓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,哭喊声、叫骂声交织在一起。街道上杂物满地,摊位被掀翻,菜叶、货物散落得到处都是。远处还传来阵阵高呼声:“后金撒子进城了,要屠城了!快跑啊!”钱守庸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愤怒,他深知这绝对不是后金兵进城,这是祖大寿在栽赃后金鞑子!现在自己唯有尽快赶到督标营才有一线生机。
好在宁远城不算大,在两个亲兵的护卫下,他们一路狂奔,很快逃进了督标营内。此时的督标营内也是一片忙碌景象,士兵们匆忙奔走,盔甲碰撞发出“叮叮当当”的声音。张德已经得到消息,正站在营中高台之上,焦急地安排兵马去接管四个城门。看到钱守庸狼狈地跑来,张德赶忙迎了上去。
钱守庸喘着粗气,焦急地说道:“张德,祖大寿作乱,袭杀了焦将军,祖可法放敌入城,正直奔督师府而来,情况危急!你快率兵平乱!”张德眉头紧皱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,但仍坚定地说道:“大帅放心,卑职正在全力部署。只是此刻营内能调动的只有第四团王广宇率领的两个营,其余四个营都被派去接管四个城门了,暂时联系不上。”钱守庸一听,心中暗暗叫苦,但也知道此刻只能依靠这两个营了,他咬咬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