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呼喊引起了敌人的注意,一队十几人的骑兵径直朝着焦铭冲了过来。焦铭身边仅有两个护卫是老兵,剩下的七八人皆是从流民青壮里挑选的新兵。此时场面大乱,那几个新兵护卫也跟着慌了神,扭头就跑。眨眼间,焦铭身边就只剩下那两个老兵。
这十几个拎着三眼铳冲过来的敌人,气势汹汹。双方一个照面,焦铭和身边的两个老兵便被团团围住。敌人手中的三眼铳高高举起,狠狠砸下,焦铭躲避不及,脑袋瞬间被砸爆,当场毙命,身旁的两个老兵也未能幸免,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主帅一死,补充团的士卒们彻底丧失了斗志,队伍瞬间如鸟兽散,四处奔逃的士卒被家丁们肆意追着砍杀,现场一片凄惨景象。
与此同时,在宁远卫城的督师府内,钱守庸也心中惴惴不安,正焦急地在厅中来回踱步,时不时望向门外,等待着焦铭的消息。突然,一名亲兵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,“扑通”一声跪地,带着哭腔喊道:“大帅,不好了!刚刚有溃兵来报,焦将军的补充团在半路上遭遇一伙数百人的骑兵袭击,搅将军力战阵亡了!这伙骑兵人人身着盔铁甲,手持三眼铳,看装备和行事作风,极有可能是辽东本地明军的精锐家丁!”
钱守庸一听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双眼瞪得滚圆,猛地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,怒喝道:“除了祖大寿,还有谁能在短时间内组织起这么多精锐家丁骑兵!祖大寿,竟敢如此胆大妄为,公然袭击朝廷官军,我定饶不了你!我钱某奉朝廷旨意前来督师,他这是公然抗命,形同造反!”
发了一阵火后,钱守庸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他紧蹙眉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。迅速转头看向跪地的亲兵,厉声道:“快去督标营传令给张德,告诉他焦铭阵亡的事儿,说明情况紧急,让他立刻署理督标营事务,马上派兵守住并关闭四个城门,加强城内戒严,一个人都不许放进来!同时,让咱们督师府的这几十个亲兵全都立刻披挂好盔甲,手持兵器,加强戒备,严防死守,防止被偷袭!若有懈怠,军法处置!”亲兵领命,不敢有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