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宁侯闻言勃然大怒,一掌拍在案几上,震得茶盏叮当作响。
“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成三!”永宁侯咬牙切齿道,“在七品知县的位置上蹉跎了大半辈子,如今倒敢威胁到本侯的千金头上!”
以前瞧不起桑枝,现在又恬不知耻地攀上来。
还有那成景淮,算什么东西!
谁影响桑枝攀高枝,谁影响侯府如日中天,谁就是他的死敌!
什么婚约不婚约的,他绝不承认!
如若成家铁了心不要脸,那大不了鱼死网破。
恰在此时,花厅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。
“晚辈成景淮,奉祖父之命特来拜见侯爷。”
永宁侯从鼻间溢出一声冷哼,充耳不闻。
他能等的,难道他成景淮就等不得?
呵,奉成老太爷之命?
这是要搬出成老太爷来压他?他永宁侯岂是这般容易就被唬住的?
事实上,他就是。
偌大的上京城,没几个人是不怵成老太爷的。
旁人往上爬,是汲汲营营,成老太爷往上爬,是豁出命去拼、去搏、去赌。
要么,立大功。
要么,下黄泉。
惊险刺激的让人不敢复刻成老太爷的旧时路。
真正的狠人。
大狠人。
永宁侯眸色一沉,朝小厮勾了勾手指:“近前回话。”
随后压低声音道:“去告诉驸马爷,就说以前对五姑娘忘恩负义、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找上门来了。这厮竟还厚颜无耻地想要强抢民女,威逼五姑娘下嫁。”
永宁侯说着,眼底闪过一丝厉色。
成三和成景淮父子有成老太爷,他还有裴驸马呢!
裴驸马虽智略不及成老太爷老辣,却胜在交友广阔、福泽深厚,更得圣眷优渥,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助力。
若是对上了,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。
小厮嘴角抽搐,面露难色:“侯爷,这……”
“这可行吗?”
永宁侯横眉一扫:“怎么不可行!”
“速去!”
“对了,秘密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