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紧嘴唇,想沉默以对,却发现九千岁并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。
“本督看姨娘定是已经痊愈了,否则,也不会有这样的闲心,连王妃也敢毒害。”
“看来,这萧家的家法实在是不怎么样,连让人长长记性的本事都没有。”
谢无咎说着话,脚步轻移,走到放着金杖的那面墙前。
“王妃若是不介意,本督想借金杖一用。”
“九千岁自便。”
叶晚竹哑着声音点了点头。
她的嗓子这会儿更疼了,范大夫施针的时候让她将今晚的汤药全都吐了出来,叶晚竹仿佛能感到毒液刮过咽喉时留下的针扎般的痛觉。
若不是她全身无力,这顿打都不用假于人手。
谢无咎将金杖取来拎在手中,笑眯眯地看着阮莹莹。
“本督那手下大约也荒于习武,这回,还是本督亲自动手好了。”
让谢无咎动手?
那她还能留下自己这两条腿吗?
心下一颤,阮莹莹下意识地转身想跑,下一刻就被谢无咎一杖子扫在脚腕,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!
“阮姨娘意图毒杀王妃,本督可是亲眼得见,这样的罪名,就算本督现在就打杀了你,也是理所应当。”
跟手上狠厉的动作不同,谢无咎的声音仍是轻柔的。
“在此之前,姨娘有没有什么遗言要说?”
不过几句话的功夫,怎么就从家法变到要说遗言了?
阮莹莹瞪大双眼,哆嗦着直起身子,“我,我……”
可看着谢无咎的样子,她连拒绝的话都很难说得出口。
谢无咎不错眼珠地盯着阮莹莹,心里当真涌动起了一丝杀意。
往日里那些都是小打小闹,当做生活里的一点调剂也不错,可如今,阮莹莹已经动了要杀人的念头,这就不太好了。
“这毒药,姨娘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?”
就在这时,书画的声音插了进来。
谢无咎微微一顿,随即若无其事地收了声。
叶晚竹直起身子,看向一滩烂泥般的阮莹莹,对上她茫然不解的目光。
她有些费力地发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