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木夏本来不想说话,实在忍不住,说了句:“胡姨,我觉得你应该把头发打理一下,买件时兴的衣服,多吃点有营养的,长胖一点。”
“看看你穿的这件褂子,清朝留下来的吧。”
“怪不得场长嫌弃你,你自己也不争气。”
袁木夏端着盘子回去刷锅洗碗了。
胡银花低头看身上已经穿了七八年,自己织的染的土布做的衣裳,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。
李雅竹很嫌弃的摆了摆手:“别乱摸,都是头皮屑。小胡啊,小袁年轻说话直,你也别生气”
“我觉得我们小袁说的也对,你是得换件衣服了,现在谁还穿土布衣裳,你这件衣服都穿了七八年了吧。”
胡银花嘴唇哆嗦了好半天才说:“我婆婆跟我说,我家老张挣钱不容易,让我勤俭持家,把家里传了几代的织布机,染布的技术传给了我”
“老张挣的工资又不交给我,我只好自己织布。”
“可是最近几年老张不让我织布了,更不让我在家里染布。”
李雅竹说:“我有几件旧衣裳,明儿个让小袁帮你改改,小袁的手还挺巧的,瞧见了吗?我穿的这条裤子这件上衣都是她改的”
“很舒服的,中午出纳和几个同志来看我,都问我穿的衣服是从哪买的,谁做的?”
胡银花泪汪汪的点了点头,看着手里揉的有点皱的纸张,一瘸一拐的回去了。
袁木夏刷完锅碗,插上门栓,进屋倒腾药。
想着给金珠配药。
给桂花熬制膏药配中药的事。
外面响起了敲门声,苏沃野的声音:“开门。”
袁木夏心头一喜,脚步轻盈地跑了出去打开门。
夕阳下,苏沃野的脸红红的。
高高的个子,完美的脸庞,就像从夕阳中落下的谪仙。
袁木夏心狂跳起来。
忙接过他手里提着的饭盒,转身往回走。
苏沃野看着前面扭动的柔软的腰身,乌黑柔顺的披散在肩头的长发,心也随着扭动晃动起来。
今儿他竟然希望早点回家,看到眼前的女人,踏实了。
“喝点茶,中午就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