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,郡主已至渝州,想必过不了多久,便将抵达成都,与您完婚。”
张常逊兴致缺缺,甚至巴不得这郡主永久滞留,或者遭人掳去。
莫来妨碍他与慧妃双宿双飞。
孟之祥见此,肃然道:“大王,巴南一战,无论谁胜谁负,皆是我蜀国劲敌,不可不防!”
“您可得善待郡主,以此交好齐国公,守望相助,御敌于国门之外,方能安享富贵。”
张常逊叹息一声:“孤知晓了。”
待众人散去,孟之祥思索蜀国处境,只觉忧心忡忡。
一抬头,却见承影道人一步三晃,喝着小酒,唱着曲子,巴适得板。
一时怒火上涌:“承影,你身负先王相托,却袖手旁观,万事不管,也太安逸了些。”
承影道人笑呵呵道:“万事皆有孟长史操心,我这山野闲人,何必指手画脚,惹人厌烦呢?”
孟之祥眉头一皱:“眼下已是危急存亡之时,你竟无知无觉?”
“危急存亡?”承影道人哑然失笑,“大王安坐成都,蜀国外无敌军来犯,内无叛党肆虐,稳如泰山。”
“孟长史何故杞人忧天?”
孟之祥气个倒仰:“我杞人忧天?”
“我为大王婚事千里奔波,为蜀国大业……”
“你慢慢说,恕贫道不奉陪了。”承影道人掏了掏耳朵,一步迈出,消失不见。
“承影!”孟之祥吃了一鼻子灰,气得浑身哆嗦。
王宫大殿,飞檐斗拱之上,承影道人一手持黄皮葫芦,一手按剑,面色肃然。
“看情况,不出数日,山南西道便归属一方。”
“高楷虽然势大,却有文景这老鬼在一旁窥视,偏帮朱劫,巴南一战,却是胜负难料。”
正思量时,忽然抬头望去,面露惊讶:“劫云弥漫,天威下降,这老鬼,竟要渡劫了?”
“有趣,当真有趣,这天下局势,越发扑朔迷离,叫人雾里看花、水中望月,难以揣度。”
“罢了罢了,天下争龙,与我蜀国何干?”
“只要不杀大王,善待剑南道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