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得的是,这两万兵卒,却仿若一人。”
“诚可谓: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。”
“正是!”温季雅连连称赞,“战场之上,刀剑无眼,能信任者,唯有兄弟袍泽。”
“此法寓意深刻,实则将致命弱点,交给袍泽守护。”
“若人人皆是如此,互相信任,以命相托,悍不畏死,我实在不敢想象,何等雄师,才能抗衡。”
颜珉楚慨然长叹:“自古能治军者,恐怕难出其右。”
“主上博采众长,又别具一格,当真文武兼备,智勇双全。”温季雅只觉叹为观止。
“又坐拥此等强军,麾下贤才如云,猛将如雨,假以时日,何愁大业不成?”
“此言极是!”颜珉楚颇为赞同,笑道,“说不定,你我二人有望辅佐主上,一统天下,青史留名。”
想到此处,两人神色振奋,憧憬不已。
……
京畿道、长安,齐国公府。
董澄正召满朝文武,升堂议事。
“突厥大军,可依言退去?”
怀化大将军王宗仁拱手道:“禀齐公,汗王收了珠宝绢帛,美姬青壮,便领兵回返漠北草原去了。”
“那便好!”董澄松一口气,转而问道,“刘竞成可曾退兵?”
王宗仁颔首:“刘竞成久攻潼关不下,粮草告罄,已然收兵回返。”
董澄面露喜色:“长安无忧矣!”
突厥汗王、刘竞成联袂进犯京畿道,汗王更率大军过了灞桥,围困长安。
若非他调度得当,坚壁清野,又多方辗转腾挪,献上诸多财货,恐怕此刻,长安已破,身死族灭。
想到此处,他心中发狠:终有一日,必要砍下刘竞成首级,以泄心头之恨。
至于突厥汗王,他却不敢多想。
只因突厥兵强马壮,远非他能匹敌,纵然骄横如刘竞成,也不得不俯首称臣。
暗叹一口气,他转而询问:“山南西道情形如何了?”
侍中卢思管回言:“山南西道形势已然